景六狠狠捶了下桌子,眼眶一红:“这特码的叫什么事啊!安禾知后肯定会伤心死的。宿年那孙子现在要是在我面前,我非打死他。”
劳心拿起包,经历过失去至亲的他这时候是最冷静的那一个:“走吧,教练们已经去了,我们也去看小禾吧。”
安禾因为摔下来扭伤了脖子,全身多处骨折,所以现在还是只能维持挺尸的状态,只是在护士的协助下,现在是微微斜躺着挺尸。
老绵羊一把鼻涕一把泪,想打又打不得:“你看你这什么熊样?!好好的让你带个队,都能给我整出这事,你摔出个好歹你说咋整?”
苏淦黎往挺尸的熊猫嘴里塞了一小块苹果,安禾慢吞吞地吃慢吞吞地回:“对不起,教练。”
苏淦黎又把管子送到他嘴边,喂他喝有镇痛安神作用的补茶。
严名看他这现在四肢不得动弹,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样子:“好好养,养好了我们能上战场就上,实在上不了,再说。”
他这么说的时候,大家也都沉默了一瞬。
这段时间他们也承受了很多来自上头的压力,好好的一个苗子就在市级的大型赛事上出了这档子事,严名和王建峰都受了不小的处分。
运动员本就多伤多病的,好好的身体都会因为长期的训练和比赛落下一身伤病,更何况这孩子年纪轻轻的就多处骨折,要说会不会影响以后的职业生涯,谁都没法保证,大家只能尽量往好的地方去想。
安禾却目光毫不迟疑:“我一定会努力好起来的。”
这辈子滚下石梯大难不死,安禾觉得是他命定的诅咒已经过去了,宿年也已经被抓获,不会再有人伤害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