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他们死还是我死？”

慎梦突然之间就万念俱灰的有了答案，他睫毛低垂在白白的小脸上留下密密的阴影，看着自己身上充满血腥味的一身红衣。

白羽不知道，今天慎梦原本穿的是一身的白衣，身上的血也大半都是他自己的。

可是现在没有告诉他的必要了，慎梦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向他撒娇，向他喊疼了。

因为最疼的一刀，是他给的。

慎梦慎梦，他突然明白为什么父亲会给他取这个名字。

他确实一直都在做一个荒诞的梦，梦里他和白羽能天涯同路到永远。

白羽被剑柄刺入慎梦身体所带来的柔软触感所震惊。

刚刚被愤怒冲刷了理智的他忘了慎梦也是血肉之躯。

他呆呆的举着剑不敢再动，明明前不久这里还是他偷偷缱绻亲吻过的地方，为什么现在却被一把银色的剑冷酷无情的刺穿了，慎梦会有多疼？

白羽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。

慎梦眼里没有泪，他好像从来就没有眼泪。

大概是修绝情道的缘故吧，因此他的悲伤没有人能发现，他的声音很空灵也没有感情：“白羽。”

慎梦从来没有这么叫过他全名。

自从认识以来，一直都是哥哥，哥哥的撒娇般的叫，或者就是小白白，小羽羽的没大没小。

白羽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被他亲手碾碎，再也回不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