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此奇观的同学们都在议论纷纷。
“这、怎么闹这么大啊?要不是咱们学校安保措施严密, 都得上社会新闻了吧?”
“唉,毕竟是从小养到大的女儿, 应该是太难以接受了吧?”
“可是,难道就不怕丢人吗?他们是哪一家的啊?”
这是清北独有的习惯, 了解一个人, 首先询问他的家世背景。
钱进心不在焉地听着, 在另一个回答后, 却忍不住循声看过去, 又转回来望着完全不听校方调解、只顾引人注目的中年夫妇, 心情更加复杂了。
——“你不知道吗?他们就是曾经的王家, 已经破产落魄了,还欠下了一屁股债,恐怕再也翻不了身了。”
“啊,真是祸不单行, 可能也不光是哭女儿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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私人医院的重症监护区,四处都是白惨惨的,极为安静。
一个高大瘦削的身影从空荡荡的走廊穿过,运动鞋踩在地上,发出有节奏的声响,在走廊中回荡。
室内,病床上的少女缓缓睁开疲惫的双目,看到身前的身影的一刹那,瞳孔下意识闪了闪。
她对眼前的人依然感到陌生,只觉得他明明同样长着一张稚嫩的面庞,却深不可测。
但比起少年,她更害怕听到他给出的答案。
“他们……都不在吗?”王孝萱颤声问。
“嗯。”
她无助地抬头看向少年,尽管留了那么多血,泪水却迅速在凹陷的眼眶中汇聚。
她并不是一个愚蠢的女孩,相反,她比绝大多数同龄人都要聪明得多,所以她才会那么敏感、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