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个妇女,来了就扭扭捏捏的,说自己怕是得了绝症,说身下不爽利。我一瞅,什么绝症?就是平时不好好洗弄出来的脏症。她男人还不乐意,说她不检点。被我给骂回去了,这病的根源在男的身上,女的身上没这病根。”
“还有啊……”
乐宛拿着笔刷刷的记,陈栋倒是在一边难得的有点局促。
这头一个故事还好,第二个当着他这个男同志面说就有点那啥吧。
本想着乐宛会做人,一会儿就先把自己打发出去,好让虎婆跟女同志能说个痛快。但乐宛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,笔舞的飞快。
其实乐宛心里早就笑死了,该!谁叫你要跟着来!既然来了就好好接受教育!
说着说着乐宛就凑腔:“那他们为什么叫你虎婆?”
“能为啥?还不是他们干的太混账被我给骂了。一个个的,啥都不懂就瞎说。”
“小孩得病了,非要先整点锅底灰。只要脑壳子一摸有点烧,上来就是安乃近。我说这样不行他们还不听,把个小娃娃烧的快傻了还不送医院。我就差拿个扫帚揍他们一顿了,才晓得把孩子往医院送。”
“有些妇女,我给她们发草药,她们非说我是咒她们。我说了草药拿回去煮一大锅,每天弄点洗洗身上,很多妇科病就都能预防。一个二个都不信。”
“还有些老婆子,瞅见我就说我晦气。弄得我天天都想跟她们打架。”
乐宛:“那您怎么考上赤脚医生的呢?”
“这还算考?就写写一些常见的药草功效,再写点常见伤的处理方法就行了。但要我说,这个方式还有待改进。有些人就背那么点东西就能当个赤脚医生,连药长什么样都没咋见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