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身还以为许繁野会不会有点不自在,谁知道他用筷子捞面一点不手软,吃完一大碗面还能喝下半碗汤。
“太好吃了,有点鲁菜风味。”
乐宛要跪了,这舌头也太灵了。自己做的炒鸡没有提前腌制也没有焯水,也不炒糖色,这种做法其实跟后世鲁菜里面的有一道炒鸡风味比较相似,都是下料干炒,里面放了些丁香和白芷,大火炒出来,偏向焦香鲜辣又带着药香的口感。
旁边的小五开始打岔了。
“我觉得里面的面条更好吃!”
可不是,炒鸡的酱香夹杂着面条,一口一口让人吃的停不下来。突然吃到一颗小青菜,更是觉得在浓墨重彩里找到了一丝丝不妖艳的翠色。面条的劲道搭配炒鸡的香味,简直是给这道菜注入了灵魂。
吃过饭,陈栋起身就去刷碗,叫轮到今天值日的乐宛有点懵。
许繁野笑呵呵的说道:“他一个大男人,洗个碗怕什么,你家里还有什么活都使唤使唤他。”
最好是使唤习惯了,这小子还不得乐疯?许繁野冷眼旁观一贯谨慎冷情的孙子忙前忙后,那个拘谨又热烈的劲儿,叫他都没眼看。
饭后许繁野才展现了真正的技术,乐祖摆弄机械他能掺和两手,乐果乐梵那头他也能搭上话,小五小六听他讲古听的入迷,中间还能跟小七说一说什么叫“伴性遗传”。
乐宛星星眼看着许繁野,大佬啊,这是真大佬。
几个人围着许繁野没多久,嘴里的称呼都一个塞一个亲热了,许爷爷许爷爷的叫个不停。
乐宛在一边站着听,陈栋在她后面到处收拾。洗了碗,扫了地,给鸡添了食,动作利索的可以。
等到乐宛这头听了个尽兴,一回头,整个院子都不一样了。
陈栋绝壁是有强迫症,墙边上的丝瓜藤都被他给理顺了,也许拿不准她要不要扔,所以没敢扯下来,都一条一条耷拉着。他还把院子里的几口水缸给摆的整整齐齐,中间间距跟拿尺子量过的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