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没有靠近自己,纪清和才回过头去,“你还年轻,又有一份正式的工作,想再嫁个好男人并不难,不要走些歪门邪道,被别人利用,毁了自己!”

这些话也不知道她听不听得进去,但能心平气和的说这些,他已经算得上是宽容大度了。

余小芬站在台阶上,静静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伸手抹了一把泪,矗立良久,才抬头挺胸的进了店。

——

在各处买齐了东西,纪清和直奔汽车站。

如果靠自己一个人瞎走,从湘市到周家村要倒腾三、四趟车,他只希望能在县城遇着刘德厚,也省的他拿着货品到处晃悠。

在湘市汽车站,他花了八毛钱的车票买到一张去周县的汽车票,在挤挤攘攘的汽车里,好不容易寻得一个靠窗的座位,气喘吁吁的就坐下了。

才坐下没一会儿,一个身穿着军装的男人走了过来。

对方中气十足,“同志你好,请问你的旁边有没有人,我可以坐吗?”

男人浓眉大眼,一张国字脸,不怒而威。

“没有人,当然可以坐。”纪清和从小就有一个当兵的梦想,奈何在穿书前后两个世界,都没能实现得了。

见着军人,他自然而然的就有一种莫名的好感。

军服大哥坐下来,扫了一眼他的包裹,就露出了一口白牙,“小兄弟,你这是要去下聘?”

这年头,大家手里都穷的叮当响,像女士的的确良裙子,谁舍得一买就买几件。

除非是去送给新娘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