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暖融融的,气氛却是死寂。
余下人都窥探着赵王的神色,担忧赵王一生气发落了他们,而赵王本人同样在忧心忡忡。
大夫施针完毕,又观察了许久,高桓没有醒来。
他额上有些冒汗,一遍遍摆弄着银针,余光看见赵王的脸更黑了些。
屋内静了一瞬,大夫简直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哪儿看。
然后高桓动了一下。
“六殿下!”大夫声音有些颤抖。
高桓的手指动了动,他的眉皱得很紧,眉心有了深深的痕,口中喃喃说着什么。
赵王正要走过去,高桓忽然噩梦惊醒一般坐了起来,口中喊出:“不要上去!”
赵王一愣:“去哪儿?”
高桓掐住赵王的手腕,眼中布满血丝,凄惨又狠戾,他的目光缓缓移过赵王的脸,面色渐缓,垂下了眼睛:“皇叔。”
赵王脸上露出了笑:“醒了就好,醒了就好,”他又凝重了脸色,“你一向沉稳,怎会跌落湖中?是这府里有谁要加害于你?”
高桓摇头:“我自己掉下去的。”
赵王郑重道:“六郎,这不是一件小事。”
高桓抬头:“皇叔多虑了。”
他握着赵王手腕的手松开,一枚荷包掉落下来,他心下一沉,忽然明白赵王方才问话的深意,他左右望了一下,急切问道:“桑桑呢?”
看着高桓的神色,赵王他顿了一下。
李年匆忙上前:“桑桑被关进了祠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