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是,大梁的女官去卑躬屈膝做一个公主丫鬟,这景德帝也是疼惜珠珠。”
季楠走进了床边,追问道:“我可是听说这当今状元郎在琼林苑的庆功宴上,当众表明家中已有贤妻,刚刚那话你想过后果吗?”
季暮舒的眼皮垂下,鸦黑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。
“当众拒绝,是我不想让她成为众矢之的。”季暮舒抬头,看着床顶的帐幔,接着说,“本应就是我要保护她的。”
季楠冷哼一声:“就凭你现在这样?”
季楠的眼神盯着季暮舒的后背,季暮舒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。
确实,就这么一件小事,还把自己折腾成这样。
季暮舒眯起眸子,突然转头看向季楠:“你呢?这么几年,你去了哪里?”
“当过土匪,参过军,现在在这里当个守城人,混口饭吃。”季楠斜坐在椅子上,一只脚搭在桌子上,姿态狂妄至极。
“你不可能这么一直混下去。”季暮舒眯起眸子盯着季楠的眼睛,二人对视。
季暮舒说的是肯定句,就那么一双眼睛盯着你的时候,仿佛任何东西都能被他击溃。
季楠扭头避开了季暮舒的视线,他坐正身姿,开口道:“也挺想没事去北边玩玩,看看。”
“你想去打胡人?”季暮舒突然直起了身子,但未曾想这一下,牵动了伤口。
季暮舒神色未变,却暗暗地咬了咬后槽牙。
“怎么,允许你去考个状元郎,不允许我去混个将军啥的?”季楠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把小匕首,模样精巧秀气,匕首的把柄上面还镶了一块绿色的玛瑙石。
单看这匕首是个精致的玩意儿,但是被季楠拿在手里,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