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晨来问。
遇蕤蕤空着的那只手朝斜上方的电视机指了一下,“这节目讲的是文物啊鉴定啊艺术品啊什么的,你不是看着这些就烦的吗?再说这种所谓记者卧底、跟踪调查,能播出来的,能有什么深度,浮皮潦草地说一句揭发乱象啊黑幕啊……”
“嘘。”晨来轻声制止他。
遇蕤蕤停下来。他立即发觉不太对劲儿,抬眼看看晨来,看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,才转过头去看节目。他愣了下,立时明白过来。他一松口,咬住的排骨落回碗里——电视机的声量很低,坐在这里也能听清节目的内容。此时屏幕上播出的画面看得出来是隐蔽拍摄的。图像做了后期处理,模模糊糊的一团马赛克,人脸移动到哪,马赛克跟到哪。除了脸,其余部分却未做遮挡,连声音也没有加特效。画外音提示这是无资质的所谓鉴定专家,随意给出鉴定意见,收取不菲的鉴定费。这是如今文物和艺术品交易市场的乱象之一……他又看向晨来。
晨来依旧专注地看着节目。手里握着奶茶,想来这会儿应该已经凉了,她也不喝。
遇蕤蕤想叫她,看看她的神情,起身去重新拿了杯热奶茶回来,换了她手里这杯。
“谢谢。”晨来笑笑。
笑容虽然不由衷,但也并不勉强。遇蕤蕤松了口气,顿了顿,问:“这……不要紧吧?要不要找白师姐帮忙?”
晨来看了他,微微皱了下眉,“为什么要找白师姐帮忙?”
“我的意思是……万一要是……白师姐会不会有办法。”遇蕤蕤说。
晨来沉默片刻,说:“小事。不用麻烦白师姐。”
“那蒲伯伯呢?”遇蕤蕤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