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少年,从没这么近距离地接近一个女生,小瑞的耳朵悄然烧了起来,很有些不好意思,觉得被她手触摸的地方有些烫,用好的那只手摸了摸后脑勺,“谢谢你,斯白。”
“是我应该谢你们才对,你们救了我两次。”由于绷带有限,她从围巾上割下一块长条,仔细地包在小瑞的伤口处。
而不远处,一道视线视线滑过蔺斯白因为担心不经意蹙起的眉头,和微微张开的嘴唇,以及她从围巾上撕下精心包扎好的布料。
祁野的伤口最深,罗嘉雯拨开他的袖口,虎口处一条狰狞的血肉痕迹,由虎口一直延伸到手臂中央,血迹恐怖,血肉搭和在一起,酒精杀菌之后,就连伤口的肉都在跳动。
看着都很疼。
而他看着蔺斯白的方向,目光晦暗,没有一丝变化。
罗嘉雯念着,手下却一直放轻,眼里有些湿润:“吓死老娘了,还有哪里疼,我帮你检查一下。”
祁野却收回手,低垂着眸子,声音有些淡:“不用,谢了。”
替小瑞弄好以后,蔺斯白望了眼祁野的方向,他的左手包扎着整齐的绷带,已经处理好了,站着正在和罗嘉雯说些什么。
他的伤看起来,不浅,应该很疼吧。
如果不是他,也许那些伤会出现在她的身上。
她心里有种很强烈的愧疚,想去看他的伤势,但看见罗嘉雯关切的侧脸,她捏了捏手指,低头收起包扎用的医药箱。
他与狼搏斗的方式,快准狠,绝对冷静,每一拳都打在狼的致命处,以人的体力一般很难和狼耗下去,所以人在和狼单打独斗的时候,如果不能在前期快速解决狼,后期将会非常危险。
只有常年与这些野兽打交道的人,才有可能这么干净利落地解决危险。
蔺斯白突然有点好奇祁野的过去,他经历过什么,才会有这么厉害的身手。
她稍稍出神,便听见一阵低嘶,祁野的背影顿住,脖颈微微弯下去,右手握着左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