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肃惊觉自己说漏了嘴,随口接道:“定远侯府这些年一直在给定远侯世子寻医,可他的病一直没有起色,可见这病并不好治,你不要有负担。”
“可惜了。”褚眀珂感慨,“看定远侯世子与定远侯世子妃的模样,两人的感情肯定很好,若是一人先去了,另一人可不好过。”
“那是他自私,明知自己活不长,还去祸害别人。”
褚眀珂惊讶地看向林肃,这还是她第一次听他带有情感去评论他人的事,她故作好奇追问他:“也不能这样说,也许对活着的人来说,不在乎天长地久,只在乎曾经拥有过呢。虽然余生要一个人过,但至少曾经拥有过。”
“想得太简单,一个人过太艰难,与其那样,不如不要开始。”
褚眀珂觉得话题似乎越来越沉重,难得见林肃一次性说这么多话,她开玩笑道:“林公子你应该早过了娶亲生子的年纪,感慨这么深,难道曾经有过一番惊心动魄?”
林肃转头看向褚眀珂,没有惊心动魄,只有不放心。
“看我做什么?面具出问题了?”
林肃认真地回答:“没有。”
接下来,两人的谈话没能继续,突然出现的四名灰衣人打破了平静。
“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领头那人看着褚眀珂粗声粗气地说,“这下你可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了。”
林肃下意识地挡在褚眀珂面前,肃然地开口: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
褚眀珂连忙在他身后补充:“应该是我家的仇人,搞不好是何庭光的人,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来抓我了。”
“呸!老子才不是何庭光的人!”领头人吐了口唾沫,对同伴说,“就是这个丫头片子,害得老子折了好几个兄弟,这回她身边那一男一女两名护卫不在,务必要将她带回去。兄弟们,上!”
“跟着我。”林肃交代了声后去迎敌,褚眀珂见他身形如电,翩若惊鸿,没想到他打架打得这样赏心悦目,简直和沈南星有得一拼。
不出一炷香的时间,来的那四人中有三人口吐白沫倒地,领头之人在溜走之前不甘心地喊了声:“老子记住你了,你他娘的用毒!”
沈南星追了一段,但那人逃得太快,只能不甘心地看他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