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干的两侧，露出一些绿色的衣角。

是聂云秀。

李金凤不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，不过她知道聂云秀在那儿有一阵子了。

其他话，她压低了嗓音，唯独到推荐入学，并且鼓励两个弟弟好好学习的时候，刻意拔高了嗓音，她相信聂云秀一定听到了。

李金凤装作没看见聂云秀，拿着饭盒，想去刚刚她来的时候，路过的那条小水沟里清洗。

她去小水沟，没曾想，聂云秀也来了。

她有些忐忑，也有些害怕。

斟酌许久，她问李金凤，“你真的觉得高考会恢复？我们……还能回去？”

李金凤微微笑，“当然！”

“可……”

李金凤：“一切向好的一面看，聂知青，改变是要靠自己双手去努力的，不是站在原地想！”

聂云秀被震惊到了。

李金凤又继续开口，“我两个表弟，不是什么假积极，他们只是想通过劳动，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，就像你们一样，他们也迷茫。

他们的迷茫，通过干活儿宣泄，至于你们的……”

剩下的话，不需要李金凤多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