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了起来，朝着大队部走去。

蒋小琴走了，没人偷偷用李秋收的电话份额了，他可以自己打电话了。

李秋收给小九拨了电话。

那是李福满放在家里的电话号码，如果有要紧的事儿，就可以打那个电话。

正好是休息日，小九在家。

电话响了三声之后，他就接了。

“喂，爷爷吗？”小九欢快的声音响起。

“是我！”李秋收道。

电话那边的小九愣了一下，试探性的问，“你好，请问您是……”

不怪小九认不出李秋收的声音，在他有限的记忆里，李秋收这个父亲，从来不主动说话，除非有必要。

说也特别的简短。

很小的时候，他还以为他爸爸是哑巴，直到后来大一些了，见他回答隔壁邻居的问题，他才知道，他爸不是哑巴。

他只是单纯的不想说话。

不想和他们说话罢了。

李秋收这通电话来的突然，小九一时间拿不准主意，他甚至在想，要不要挂断电话，给姐姐那儿拨个电话问问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