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”贝拉额头撞门板,这坑越挖越大了怎么办?
他大哥看不下去,用手挡住他的头,“这有什么难解决的,他们中国女人不是讲究只睡一个男人吗?你都睡过她了,她不会跑的。”
余意听得炸毛,把房间里的一排套娃一手肘扫到地上,房间里摔出一片“噼里啪啦!”声。
贝拉急得快哭了,“你喜欢舞蹈,红石市有一所很棒的芭蕾舞蹈学院,跟我一起去上学吧。”贝拉大声说,“我只有一年就高中毕业了,然后申请去北京上大学,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。”
“在一起干嘛?”余意起身收拾东西。她只想找一个可爱的闺蜜做合伙人,可不想找一个一身蛮力满嘴谎言的男朋友。
“干什么都可以呀,我们在一起多开心啊!”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,哥哥们跟他相差十几岁,父母牺牲后,被爷爷抚养。家里几乎没有跟他年纪相仿的人。
现在大环境不好,到处都有人吃不饱饭,连一些为国捐躯的军人遗孀都到地铁站口卖奖章去了。
他不想考大学,想出去做生意挣钱,不想饿肚子。所以就离家出走,住到了她母亲留下的房子里。
一直到遇到余意,两个人一拍即合,互相学语言,一起跑单帮都很合拍。
现在却被迫要分开。
黑发少女要离开边城,他要去完成学业,两个人一个人南下一个北上,分开一千多公里。
贝拉烦躁不安,手指在门板上扣得指甲翻起,血液慢慢留了出来。
他大哥急得抓住他的手指,叫她二哥拿救急包上楼给他包扎。
余意在房间里转了一圈,没什么好收拾的了,除了随身背包,就抽屉里一套衣服,另外一套还在桶里没晒。她把身上的裙子脱下来,换上方便行动的格子衬衣和牛仔裤。
打开卧室的窗户,用房间里面的防火绳梯直接从二楼下到院子里,拍拍屁股走人了。
可不敢再招惹这家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