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寅的后背硬扛了这一鞋底子,身体僵了僵,消失在黑暗里。

大半夜的,她拿着一个手电筒在外面寻找哪些血迹,又擦又埋,又是撒灰,忙到快天亮才休息。

第二天,一大早,她就摇醒贝拉,哄他起床。还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他。

“再待下去你会很危险,”她把泡好的牛奶递给他,自己也拿一杯喝着:“我也要回去避一避。”

贝拉半眯着眼睛吃早饭,“不用担心我,中国帮派一般不对付当地人,只对付自己人。”

这话倒是没错,余意叹气,“我赶早班车回去,等东西交给原主就没事了。”

快速吃完早饭出门。

两个人才走出院子,就遇到一个警察,询问贝拉,“安德烈,你见过一个受伤的中国男人没有?”

“昨天喝多了,刚刚起床呢,”他把余意揽在怀里,“出什么事情了吗?”

“没有什么大事,上面叫我们留意一下,说是很一个帮派火拼有关。”他坏笑着给了贝拉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,“他们都很有钱。”

“哈哈!”贝拉笑笑,耸耸肩,跟警察告别。

因为装画的圆筒太长了,放不进包里面。

余意只好把圆筒拿在手上,经过警察的时候,手汗都出来了。不由得恨恨的在心里骂那个南方古董贩子,不做好事。

贝拉握住她的手,发现她的手心全是汗,笑了笑,“难得看你这么怂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
“不用,我自己能行,你去学校吧。”余意拒绝,“你要是考不上大学就得去部队,我们就很难见到了。”

“我送你上客车。”贝拉不舍,拉着她上了去后贝加尔斯克的公共汽车。

车站人很多,不过都是从这边去边城的俄罗斯人,中国人搭乘下午和晚上的车次比较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