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宋染总是说:“宋亦可,你不要这么自由散漫、思维跳跃好不好啊,写了这么一大坨一个采分点都没踩着,有什么用?”
“你要先想一想这道题问你的是什么,重构一下问题。”
“还有这一道,前天不是刚讲过了吗?”
“为什么还是不会,你有没有在认真听?嗯?”
宋染上学时瘦瘦弱弱、斯斯文文的,戴一副细框眼镜,讲话也轻声细语,不过有时一严肃起来看着便莫名凶。而不出十分钟,宋亦可准会抠着手指、眼含热泪,酝酿几秒便“哇—”的一声哭出来。
宋染:“小婶,宋亦可她又哭了!”
“又哭?”说着,白玉兰扔了美容仪跑上来,“姐姐给你讲题你哭什么哭啊你。你你你,还哭还哭?明天全家去水族馆,就你自己不要去了!”
宋亦可哭得更大声。
她自小便活在被堂姐支配的恐惧中,而谁又料到,在她人生 23 岁的时候堂姐还会成为她大 boss。
工作了一周感觉怎么样……
宋亦可快速重构了一遍这道题——这大概是叫她做一份工作总结,于是,她言简意赅做了一份滴水不漏的报告——从工作内容,到反思,再到下一步怎么改进,她只觉得句句都踩在了采分点上。
报告完,宋亦可打了个响指道:“以上!”
“……”
如此正式,倒让宋染十分的不适应。
宋染给了她一些建议,又拍了拍她肩膀道:“行,加油吧宝贝。有什么疑惑可以找你主管聊聊,或者周末找我聊。”顿了顿,又起身走向了办公桌,“待会儿下了班去接丹丹,晚上在外面吃火锅。”
火锅?
宋亦可有点小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