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什么时候开始通人性了?
而正想着,往副驾驶看了一眼,便见车坐上明晃晃放着一个紫红色盒子。
她一眼便认出——那是一盒丹碧丝棉条。
棉条?
这又是要送给谁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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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黑得很快,仿佛也就三四十分钟,窗外夜幕便已降临。
宠物店内,店员小哥哥一边给小恶犬洗爪爪,一边颇有节奏地唱道:“淡黄的毛裙,蓬松的头发,我牵着你的手去看……”说着,愣了一下念了句,“咦?我们是男孩儿女孩儿啊?”
看了一眼,是男孩儿。
于是小哥哥有节律地摆弄着身体,呼噜着它的狗腿子道:“淡黄的毛裤!蓬松的头发!我牵着你的手去看最新展出的油画。”说着,配上酷炫地手势,“skrrr ,skrrr。”
小狗子同学:“……”
半小时后,郑怀野从宠物店出来,一手抱着洗得蓬松柔软,颜值顿时翻了一倍的小土狗,另一只手上拎了一袋狗粮和一个狗窝。
正值夏夜,树上的知了扯着嗓子“skrrr”、“skrrr”地叫。
倒也并不比刚刚那小哥难听。
郑怀野打开了副驾驶车门,顺手把座位上那一盒棉条扔到了后面,便把小狗放了上去。
车子发动,小狗看着有些紧张,四只爪子紧紧抓住了车座。
等红灯时他便又把小狗放到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