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怀野拿起鱼缸旁一杆小小的捞鱼网,把一只鱼尸捞出来,又迈了两步,闯入了宋亦可的“个人距离”。他用手背把宋亦可轻轻往边上一推,便把一只鱼尸扔进了宋亦可身后的垃圾桶内。
“……”
宋亦可则后退一步,顿了顿又后退一步,退到了罗汉松旁,继续与郑怀野保持“社交距离”。
郑怀野闲闲散散捞出另外两具鱼尸,一齐丢入了垃圾桶,宋亦可便问了句:“就这么扔了吗?”
“不然呢,留着煲汤?”
“……”
“还是找块儿地葬起来,再立个碑。”
宋亦可的脸一下耷拉下来,不想再聊了。
记得小学三年级时,她养的一只小白兔吃了沾了水的菜叶子死掉了,她很是大哭了一场。
白玉兰要把尸体扔掉,宋亦可死活不同意,自己在后院挖了一个坑把兔子埋起来,还在木板上用粉笔写了“小白”二字,给它立了个碑。
后来下大雨,碑倒了,尸体也剖出来了,她还哭着跑出去,冒着大雨重新把碑立起来。
这件事,一次班级聚会,白玉兰笑话一样讲给全班家长、同学听,为此郑怀野还嘲笑了好久。
宋亦可便道:“煲汤可以的啊。”
“……”
顿了顿,郑怀野的目光又落在宋亦可身后的罗汉松。
罗汉松下放了一个浇水的水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