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想起,小时候的小可是真的很能哭啊。
作业本忘带了要哭,和朋友吵架了要哭,小兔子死了更是恨不能用自己三天三夜的眼泪来祭奠。
后来两人交往,一闹别扭更是一哭就停不下来。
她天生情感泛滥,而他又偏淡漠,除非她是真的伤心了,大多数时候,他其实并不能同她百分百地共情。
而复合过后,除了那一晚的圣诞夜,这是他第一次看着她哭。
他两手把着她脸颊,两根拇指一下一下地抹去她脸上的眼泪,而宋亦可也只是默默掉眼泪。
哭过后,就又好了。
她拿掉他的手,自己抹了一把眼泪,一抬眼,看到这一米八七、平常傲娇得不可一世的大男生此刻这手足无措,不知道该把自己放哪里了的模样,便又破涕而笑。
她有些哭累了,便趴倒在他怀里。
趴了一会儿,又说了句:“我渴了。”
郑怀野便一手抱着她,一手去够身后的果汁,动作轻轻,尽量不去影响到怀中人的舒适,终于拿到了果汁递到她嘴边。
宋亦可“咕咚咕咚”喝了大半杯,便又趴回他怀里。
过了会儿,知道她没事了,头顶便又传来他幽幽的、毫无歉意的声音:“怎么办,今年跨年又哭了,这魔咒是破不了了。”
顿了顿,又一句——
“一看到你哭,我就想起那句话。每当你gui的时候,眼泪总是rada rada地dior。”
“掉了这么多钻石,多亏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