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。

容书在温泉里泡的浑身发软，才被南黎川抱了出来，鲛人恢复能力强，他出来缓了口气就舒服多了，挣 扎着想从已经高他许多的南黎川怀里下来，却不料南黎川也没刻意要困住他，反倒是他用力过猛还险些跌 倒。

容书回过头，他看到南黎川稚嫩的眉眼经过这五年的磨炼，已然成熟了不少，原本就精致的五官更加惊 为天人，一袭白衣长身玉立，风姿卓然。

白衣青年勾了勾嘴角，笑意不达眼底，“师尊，好久不见。”

容书见他不问自己为什么变成鲛人，也不质问自己其他事情，便理好情绪轻声道，“我还以为你出事

了。”

他顿了顿，嘴角微微勾起，“你没事就好。”

南黎川冷嗤一声，却依旧眉眼带笑，“原来师尊希望我没事，我还以为我活着回来了，师尊会很失望 呢。”

容书心底的猜想得到证实，他蜷了蜷指尖，神色不明的看着对方。

南黎川垂眸理了理衣襟，动作慵懒而危险，他自顾自说着，“师尊在万人冢，应该是可以使用法术的 吧？”

他一步步走到容书面前，摊开双手，十指莹白修长，笑意温润，“当时看到师尊掉下来了，弟子一心只 想护着师尊，为此双手被石壁刮得血肉模糊。”

容书闻言呼吸一窒，目光落在南黎川手上，却不料他的手居然回现了当时的惨状。

指尖血肉模糊，骨头都露出来了，殷红的鲜血一滴一滴砸在地上，血肉中还夹杂着细碎的石块，看起来 格外骇人。

南黎川收回幻术，笑着走近一步，容书便退了一步，如此走了几步，他有些无趣的停了下来。

“师尊。”南黎川歪了歪头，模样看起来格外无害，“弟子在轮回镜中看见了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。”

他弯着眉眼，轻声笑道，“师尊仰慕魔尊，追寻了数千年却爱而不得，然后收养了我，是因为我和君宁 非容貌有几分相似吗？。”

容书不知道轮回镜是什么东西，但他知道南黎川应该是通过那玩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