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四海记的同类产品质量比不上八方楼,但范青瑜手下绝无残次品,更严禁缺斤少两,更有八方楼产生的热度在前,听说是同一个东家,价格却低了好多,想必四海记的营收也不会差。
而四海记的张掌柜,则是她派人从城东一家酒楼里请来的,那酒楼换了东家,对这张掌柜也不如前东家尊重,他便另谋他处,前来自荐,范青瑜考察过后,便留下了他。
如同八方楼一样,四海记的每一位伙计都经历了同样的训练和签了严格的契约,虽然薪水可观,但要严格遵守店里的规则。
范青瑜也同样选了个黄道吉日,安排好了一切事宜,只待那日到了便再次开张。
顾府和苏府的主人们,却为了那两份送过来的罪证而各自混乱着。
“你又惹上了什么人?”顾相斟了一杯茶,慢悠悠地抿了一口,看起来温和仁善的脸上没有丝毫愠怒的情绪,却让顾芙雅的身体微微颤了颤,连忙跪在了地上。
“爹,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商户,除此之外女儿绝对没有再得罪半个人!”
顾相眯了眯眼,“商户?你怎么知道小小商户背后没有靠山?我早教过你,万事不能只看表面。”
顾芙雅心里紧了紧。
她也不知道是谁为那沈瑜出的头,按理说,只要那商户女闭嘴不说,她刁难她的事,根本无人知道!
“不过,竟然有人敢挑衅顾府和苏府,我倒是很好奇。”顾相又抿了口茶,看着跪在眼前的女儿,面无表情地道:“自己去祠堂跪一个时辰。”
顾芙雅不敢求饶,只得强忍着泪水去祠堂受罚。
顾相低头看了眼一片在茶杯里沉浮的茶叶碎,没有什么情绪的眼里闪过一丝幽深。
苏太傅倒是很疼爱苏晴然,不然也不会养成这样骄纵的性子。宫里的苏太妃更是不知道赏赐了多少东西给这个兄长的小女儿,她自己未有子女,便把有血脉关系的苏晴然宠成了这样的脾性。
苏太傅原是怒火中烧的,倒是苏夫人劝住了他。
“晴然必定是惹上了什么人在先,对方为了警告她才送了一份这样的东西过来,若我们再明里报复,恐怕对方还有什么后手。”
这一点,又何尝不是他们两家人都担忧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