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悄悄地往下摩挲着,然后悄悄地穿过棉被……
她冷冷一笑,手腕轻动,只听一声惨叫声响起,划破了黑暗,在小小的石屋里不断地飘荡,那声音堪称是绕梁三日,竟然经久不衰。
夏小昕恶心得想吐,因为她本来只想把那只手给划伤,没想到轻轻地一划,竟然割断了那人的手。
手跌落在她怀里的时候,一股又臭又腥又热的血喷了她满头满脸。
这刀太厉害了!
她急忙将那只大掌扔出了窗外,然后摸索到自己穿上岛,偷偷塞进墙缝里的衣服胡乱地擦着脸、脖子,还有手。
觉得不太粘了之后,她才又将衣服重新塞回了石缝。
一切忙完了,才觉得石屋竟然出奇的安静。
惨叫声没了,鼾声没了,男女暧昧特殊声音也没有了,甚至静得偌大的屋子里她只能听到自己时粗时浅的呼吸声。
害怕那人报复伺机再度前来,她不敢再睡了,手里紧紧地握着那削铁如泥的刀静静地候着。
夜,寒冷而漫长,但在她苦苦的煎熬中,终于等到了第一缕晨曦。
当光线终于足够让她可以看清石屋里的情景时,表面上冷静的她其实却又惊又悔得心尖儿都颤微微的。
难怪那人嚎了几声后没有声音了,原来他竟然死了!
他是个健硕的黑人,俯趴在地上,脖子奇异地弯曲着,双眼惊恐地圆睁,断掉的手腕处血已经凝固成痂,地上一大滩血,看起来似乎是失血过多而死亡。
尽管从看过那一场生死搏斗之后,心里早就有了准备要天天面对生死,不是自己命丧于他人之手,便是他人命丧于自己的手里,可是当真的看到他人因自己失手的一刀而死亡的时候,那强烈的罪恶感让她的心里沉甸甸的,几乎想要发疯地大吼大叫。
整个石屋如今呈现着一种极其怪异的格局。
所有的人几乎都退到了另一半屋子边,她和那具尸体就占据了一半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