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一个女人自我欺骗,宁月舒都不知道自己儿子竟然这么愚不可及。

“说到这个,我之前都没发现你这么有本事,为了哄女人,差点就白白送出去一个多亿。”天知道她听说自己儿子在拍卖会上搞出来这么一件事以后,有多震怒,这还是在她不知道那块地皮的情况下,否则一定会搅个天翻地覆。

“我有没有本事,这三年母亲您还不知道吗?”短短几瞬,怒意就被陆怀澈收起,讽刺地反问,可“母亲”这个略疏离的称呼还是透露了他的不满。

宁月舒一噎,自己儿子的本事,她一个做母亲的再清楚不过,短短三年,陆怀澈给了她数不清的惊喜。

可再怎么样,她也不会容许自己儿子为了一个女人胡来,将之前的努力付之一炬。

不知想到了什么,宁月舒眉目舒展,再次端起了长辈的架子,自认为抓住了陆怀澈的痛处,“可你不还是没争得过谢彧吗?阿澈,人贵有自知之明,你现在的本事就那么点大,不要因为一点小成就就沾沾自喜,你和谢彧终究是不一样的。”

又是这样,从小到大类似的话他不知道已经听了多少遍,宁月舒总会在他取得进步的时候泼下一盆冷水,自以为是激励,殊不知将幼小的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击得七零八落。

陆怀澈自然知道自己和谢彧不一样,现在被亲生母亲揭开了这个现实,一时喘不过气来。

可他早已不是那个三两下就会被训得哭鼻子的小男孩,立马反击道:“不劳母亲操心,母亲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吧,陆子安今天已经被开除了,往后公司里这些蛀虫,我总会一点一点地清理干净。”

陆子安算是他的表弟,公司的重要岗位早已被换成了他的人,宁月舒将陆子安送进来,美其名曰为他分忧,其实不过是掌控欲作祟而已,毕竟陆子安能力平庸、难当大任。

公司他要彻底握在手里,他的人生也不会再给宁月舒插手的机会。

“往后任何事,于公于私我都不希望母亲您再插手,否则别怪我不顾母子之情。”

“母亲该清楚,事到如今,您争不过我。”

脚步逐渐远去,面前盛满了水的琥珀色玻璃杯被宁月舒摔得粉碎,在地板上溅起一片水花,沙发上沾上水渍,留下或深或浅的印记。

“你到底喜欢她什么?要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对待你的亲生母亲!”

话是这么说,宁月舒却清楚的知道,陆怀澈不仅是为了钦夏,她的儿子是真的长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