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真是,遇到问题了怎么不跟我说?”如果不是爷爷说了,她都不知道他现在面临这样的麻烦,明明只是一句话的事,他为什么不告诉她?
“为什么?”
“什么为什么?”
“为什么答应他过来?”
“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?”钦夏觉得有些莫名其妙,秀眉微蹙,不解地看向他。
衬衫的袖子已经被他卷到了上方,露出一截结实的手臂,许多上层人士都喜欢戴腕表,可谢彧的手腕上一直干干净净,没有多余的装饰,熨得笔挺的高定西装,在他这就像一件普通的常服,没有半点怜惜的意味。
不是一般豪门公子哥的模样,钦夏熟悉的类型是陆怀澈那种笑面虎,外表精致到一丝不苟,极具欺骗性,而谢彧的情绪都表现在脸上,从来不讲究那些,也不用香水,身上只有洗衣液的香气和阳光的味道,有时还带着淡淡的烟草味。
谢彧的手还放在她的肩膀上,听见她的话以后面色微沉,说:“你是我老婆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没有应不应该,这不是你的义务。”
“我知道,我只是想帮一帮你,也没做什么,他们出于关心想见见我,我就和他们聊了几句,仅此而已。”
不明白谢彧的情绪为什么不对,不过知道他没有恶意,甚至话里话外多有维护,钦夏耐心地解释。
“这件事最开始的时候我就想问你来着,只是后来事情一多就忘了。”
“最开始是什么时候?”
“就我们刚结婚的时候。”
钦夏在沙发上坐了下来,谢彧却没有坐下,还是在一旁站着。
“你的想法到现在都没有变?”
“那你可真是好心。”嘲讽的意味不要太明显,谢彧怕自己忍不住说出更多伤人的话,说完就大步离开了办公室,关门的声音有些响,钦夏只觉得窗户都震了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