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次是陆怀澈的生日会,同时也是钦陆两家的订婚宴,一个陆氏还不值得让人放在心上,但再加上钦家,许多人不得不给这个面子应邀前来,谢彧当时刚学成归国,正想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放松放松,可还是拗不过自家老爷子,代替谢家出席宴会。

他来的时间稍晚,宴会已经开始,将早已经备好的礼物递给服务生后,谢彧一抬头,便看到了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挽着陆怀澈的手从楼梯上下来。

穿的也是一条淡紫色的裙子,不过是一条鱼尾裙,将少女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,锁骨精致,分外诱人,偏偏一张小脸纯得要死,就像一朵不谙世事的小白花。

当时他还和覃宜南打趣说:“这小姑娘成年了吗?陆怀澈可真是禽兽。”

过了一会又睨了一眼覃宜南,“算了,你个小屁孩懂什么。”

那会覃宜南才十六岁,和钦夏的关系没有现在这么好,仅停留在认识的阶段,闻言不服气地回答:“我哪里不懂?她刚好十八岁。”

这么一想,他那时就对钦夏起了不可言说的心思,兜兜转转,他变成了自己口中的那个禽兽,并且甘之如饴。

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,她面色清冷、举止大方,可是偶尔攥紧裙边的小动作,还是暴露了她的紧张。

啧,还挺有意思的,就是那张小脸,莫名地有些眼熟。

他又将覃宜南抓过来,这才确定了钦夏的身份。

长相和性子乍一看和以前挺相似,不过是从一个精致的洋娃娃变成了放大版而已,就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。

宴会开场一结束,钦夏就没了影儿,谢彧再看到她是在宴会厅二楼的拐角处,彼时他刚从休息室里出来,碰巧就撞见了钦夏和宁月舒在交谈。

宁月舒是个怎么样的人,他略有耳闻,钦夏落在她手里想必讨不得什么好,谢彧起了坏心思,只躲在一旁观望。

出乎他的意料,这小姑娘伶牙俐齿,愣是将宁月舒气得面红耳赤,她身上披着一件外套,时不时咳嗽两声,看起来虚弱得很,怼起人来却分毫不让。

也不知道钦岩到底是怎么想的,竟然任由别人欺负到自己女儿头上去,更何况当时陆氏还比不上钦家,竟然也这么嚣张。

让他更好奇的是,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,让一头温顺的小绵羊长出了利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