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你眼中,真的是那样吗?”

真的那么不如谢彧吗?那他这些年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?

陆怀澈嘴角牵起苦涩的笑容,温润的假面被撕下,满是痛苦和脆弱。

离人群隔着一段距离,那边的欢声笑语时不时传入耳中,许是陆怀澈的情绪表露得太明显,和周遭格格不入,肆意的阳光也没温暖到他半分,让钦夏有些烦躁。

“不是,我特意气她的。”

语气生硬,但说的也是实话,她对陆怀澈没有好感,也说不上深仇大恨,只是为了气宁月舒不得不拉踩一下他。

陆怀澈重重地松了一口气,她不是那样想的就好,他从没这么紧张过。

也是他第一次感觉到,自己的心脏在那样鲜活地跳动。

“她有没有欺负你?”

“……不至于。”

她在口舌之争上没吃半点亏,怎么可能被欺负?不过陆怀澈也不是第一次这么不正常了。

“那就好。”陆怀澈说完后,陷入了短暂的沉默。

放在以前这样的沉默是常态,两人坐在一起心思各异,现在却让陆怀澈有了危机感,总觉得有些东西在慢慢地和他剥离开来,愈行愈远。

“刚才的演讲我听了,你说得很好,很优秀。”

陆怀澈原本穿了一套挺括的黑色西服,这会外套已经脱了下来,里面是一件白衬衫,袖子也被他挽了上去,手臂线条流畅漂亮,皮肤是很健康的白。

不管怎么说,宁月舒都将他养得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