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宴会上不小心弄脏衣物不是稀罕事,秦如舞没再追究,客人们也没了看戏的心思,纷纷转过身再次交谈起来。

钦夏陪着秦如舞在休息室里等了一会,正如覃宜南所说,很快就有人将衣服送了过来,钦夏干脆退到门口等她换好衣服。

她们所在的这间休息室在最里面,幽深的走廊让宴会上的交谈声变得有些远,休息室对面是另一条走道,因为没开灯漆黑一片,让人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模样。

走道里起了一阵凉风,拂过钦夏裸露在外的皮肤,有些冷,不知为什么,钦夏莫名有种不安的感觉,总觉得好像被什么人盯上了。

下一秒,她的不安就得到了证实。

……

“唉?这裙子大小刚刚好哎,覃宜南怎么会知道我的尺码?姐姐你……姐姐?”

秦如舞终于换好了衣服从休息室里走出来,不过走廊上已经没有了钦夏的身影,只有头顶的排风口还排放着冷气,秦如舞刚被酒泼过,皮肤上带着湿意,这会直接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
钦夏突然被人从后捂住口鼻,对方明显是个身材结实高大的男人,轻轻松松就将她从身后抱了起来,脚离开地面,这样的感觉并不好受,由于力量差距太大,钦夏的挣扎并没能撼动他半分。

对方没有选择弄晕她,甚至没有捂住她的眼睛,钦夏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慌乱,男人带她往休息室对面的走道走过去,拐了几个弯来到电梯面前,最后电梯“叮”地一声在五十七楼停下。

这一层是住宿,应当说星莱二十层往上都是住宿,男人抱着她穿过一排排房间,终于在一个房间门口止步。

因为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,她已经不再挣扎,正蓄积着力气,很明显这个人不怀好意,她强迫自己先镇定下来,才能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。

对方似乎认定了没人能救她,又或许是清楚他在力量上的绝对优势,对自己的行为毫不遮掩,让她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挫败感来,恐惧有放大的趋势,越是这样,钦夏越不安。

就好像绑匪在人质面前毫不保留地坦白一切,因为他已经做好了撕票的打算。

不过男人没对钦夏做什么,只是将她扔进了房间里,随后门被毫不犹豫地关上。

头不小心磕到了地上,撞得钦夏头晕眼花,膝盖和手肘也被磕得生疼,幸好房间里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,不然一定会破皮流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