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……”察觉到夫妻之间有了矛盾,云姨的表情染上担忧。

谢彧挥挥手,“没事,让他先在楼下等着。”

门被再次关上,谢彧走回桌前,看见桌子上那本熟悉的婚礼策划方案,他拿过打开翻了翻,是他给钦夏的那一本没错。

所以她原本是来找他讨论婚礼方案的吗?喜悦的情绪慢慢升起,很快又被失落取代,很明显他将这一切搞砸了,事情变得更加棘手。

那本调查资料霍助理一早就呈到了他面前,想到上次钦夏得知他调查她时的反应,他再一次犹豫了,一直没有打开看,也怕获知真相,同时安慰自己反正人现在就在身边,是或不是又有什么关系,直到这两天两人闹矛盾,谢彧才拿出来翻看。

他这几天睡得很不好,精神不济,中途下楼拿杯咖啡,想着钦夏正在午睡,也不会主动过来找他,因此放低了警惕,没有立刻将文件收拾好,结果刚好被过来找他的钦夏撞见。

谢彧让钦夏选择自己喜欢的婚礼方案,其实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,也没有再主动过问她,以为她仍然对他们的婚礼很抗拒,为此谢彧了解了很多这方面的信息,打算一手操办起来。

事实证明钦夏的态度和他想的并不一样,不过反正最终结局是一样的,他还是得一个人操办婚礼。

钦夏不去想霍宁和谢彧会聊些什么,也不管“婚纱首饰选哪套”对两个大男人来说是多么困难的话题,婚礼方案她更不想再表态,总之与婚礼相关的一切,她全部抛之脑后。

说她自私也好,任性也罢,谢彧的质问已足够砸得她眼冒金星,一回到房间,她就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,从内反锁上,她只想安静一会。

小心地将衣袖卷到手臂上方,钦夏将医药箱里的药拿出来,用棉签沾了一点,轻轻地在皮肤表面滚了滚,一阵清凉的感觉袭来,用过的棉签直接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,又将衣袖慢慢放下,避开涂了药的伤处,衣服难免蹭到,但只要不一次蹭了个干净就好。

秦如舞的电话打了过来,和覃宜南就像约好了似的,一前一后。

“姐姐,你还好吗?没有出什么事吧?”覃宜南告诉她钦夏需要休息,所以她直到今天才敢和钦夏打电话,已经是担忧得不行,一定要听到钦夏的声音才放心。

“嗯,我挺好的,没事。”

覃宜南和秦如舞都猜到钦夏那天是碰到了什么麻烦,但并不知道事态这么严重,事情已经过去,钦夏也没打算说出来平白让他们担心。

“真的吗?”光从钦夏的声音,秦如舞判断不出什么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