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种天气怎么到公司来了?雨□□车不安全不知道吗?司机怎么由着你胡来。”

“来接幼儿园小朋友放学啊,难道妈妈会因为天气不好将孩子留在学校吗?你怪司机做什么,是我非要来的。”

钦夏开玩笑般的话语却让谢彧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画面,那也是一个暴雨天,他站在教室门口眼巴巴地望着校门的方向,直到鞋子和衣角被雨水打湿,同班同学都陆陆续续地被自己的爸爸妈妈接走,那时候的他仍对蒋书琴抱有幻想,想着他的妈妈会不会因为担心他而亲自过来。

知道自己的妈妈和别人的不一样,可故事书和课本里都是那么说的,上面写着每个妈妈都很爱自己的孩子,他便以为蒋书琴也是那样,只是表达方式不同而已。

事实证明并没有,而蒋书琴也不爱他,到最后谢彧也只看到了司机的身影出现在雨中。

他吹了风着了凉,先是流鼻涕咳嗽,而后又发热,即便这样蒋书琴也未曾出现,她不知道是在哪个太太家里打了一个通宵的牌。

现在想起谢彧只觉得自己太过天真,那时候也确实年纪小不懂事,不明白蒋书琴不来接他从不是因为天气,只是她不想而已。

有时候一个人选择不做什么,不是因为有多少外力阻隔,只是出于依赖和信任,我们不断地帮她找着借口和理由,让对方的所作所为有了完美的解释。

回忆一闪而逝,谢彧继续听着钦夏说:“而且我九月份开学,到时候就没什么时间再过来。”

这提醒了谢彧,到时候一开学钦夏肯定大半时间都在学校,他连忙问:“开学以后你住哪?”

“住学校啊。”

“那我怎么办,你的意思是让我独守空房?”

钦夏不好意思地笑笑,这件事她还没想过,一开始她以为会和谢彧有一段毫无感情的豪门联姻,压根不会想那么远。

“哪有那么严重,我每周末都会回来的,现在还不知道课表排得满不满,如果哪天课不多的话我就回来睡,到时候再说吧。”

谢彧哪里看不出来钦夏是在以退为进、给他画饼,“怎么不回来住,觉得远了嫌麻烦?”

见钦夏点头,又问:“除了距离还有没有别的原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