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来了,钦夏,我来了,你醒醒。”

钦夏这一觉像是睡了很久,可等她睁开眼时,窗外仍然是亮的,天空蓝得通透,头顶是雪白的天花板,钦夏缓了好一会,才弄清楚当下的处境。

昏倒前的记忆涌入脑海,钦夏猛地坐了起来,手微微刺痛,她才注意到自己打着点滴,正巧谢彧打完电话从病房外回来,就看到已经醒过来的钦夏。

才两天不见,再见到谢彧,钦夏有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,就像先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,可手腕处的淤青又提醒着她,事情不是她单方面的臆想。

她怔怔的,不知道在想什么,谢彧连忙按下床头的按钮。

护士和医生鱼贯而入,简单地查探了一下她的情况,大概是说什么惊吓过度没有大碍,如此云云,葡萄糖已经打完,护士帮忙把针头拔了,很快房间里又只剩谢彧和钦夏两个人。

都保持着沉默,谢彧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坐在床边看着她,目光在她身上放肆地流连着,生怕一眨眼她就不见了。

钦夏回过神来,全都是真实的,那……她的孩子呢?

她连忙抓住谢彧的手问道:“彧哥,宝宝呢?我们的宝宝呢?”

看着她眼底再次涌上的惊慌,下一秒又要哭出来,谢彧终于忍不住将人带进怀里,“宝宝没事,还在你的肚子里。”

“刚才没听医生说吗?等会带你做个全面的检查。”

他抱着她的手臂微微颤抖,好一会才敢用力抱紧她,赶来时撞见的让他目眦欲裂的画面仍旧印在脑海里,怎么都忘不掉。

衣服和头发凌乱,让钦夏整个人看起来狼狈至极,手腕上的红痕和淤青触目惊心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说话声尖锐刺耳,透出来的绝望让他差点失去神志。

他捧在手心的小公主,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粗暴地被人对待,特别是在得知钦夏怀孕、陆怀澈要带她去做流产手术时,像一记重锤砸在胸口,他倒抽了一口冷气。

无法想象若自己再晚来一秒,钦夏将要面临的是什么。

怀里传来小声的啜泣声,谢彧连忙松开她,紧张地问:“怎么了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