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时候怎么弄的?”她偏要追根究底,一双大眼睛里满是认真。
“五岁那年有天爷爷要去公司处理事情,把我托给蒋书琴照顾,她要出门打麻将,只能带着我一起去,到了那地方就没再管我,那家的小孩推了我一把,磕在了桌角上。”
当时流了半边脸的血,他哭着去找妈妈,蒋书琴不得已放下麻将将他送到医院,不光不心疼他还责怪他到处乱跑,自己不小心才会摔倒,又担忧老爷子到时候迁怒于她。
脸上的伤口怎么也瞒不住,一回去就被谢黔文发现了,还是谢黔文当下带着他找上门,那家人才出来道歉。
三言两语解释清楚,对上钦夏的眼神,发觉她怔怔地看着自己,眼里流露出些许心疼,嘴角微微向下,像是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似的。
“心疼我啊?”他轻抚她的脸,吊儿郎当地问。
看起来是挺贱的,可钦夏还是忍不住心疼,突然低下头,轻轻地在他的那道疤上落下一吻。
像一片没什么重量的羽毛落在心尖上,勾得人痒痒的。
再抬眼,谢彧的眼神已然变得深沉,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,能瞬间将她吞噬。
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,他哑了嗓子,还是那副散漫的语气,“心疼我就多喜欢我一点行不行?”
以为得不到回答,谁知她竟然说:“好啊。”
轻轻的,坡顶的风一吹就散,可还是被谢彧准确无误地听到了。
他笑起来,发自内心的愉悦,连带着胸膛都微微震动,不知为何又突然叹了口气,“那你得记住你说过的话。”
“当然,我记性可好了。”钦夏抬起头反驳说。
谢彧又将她的头按了回去,“乖,再让我抱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