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两天不见,再见到谢彧,钦夏有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,就像先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,可手腕处的淤青又提醒着她,事情不是她单方面的臆想。
她怔怔的,不知道在想什么,谢彧连忙按下床头的按钮。
护士和医生鱼贯而入,简单地查探了一下她的情况,大概是说什么惊吓过度没有大碍,如此云云,葡萄糖已经打完,护士帮忙把针头拔了,很快房间里又只剩谢彧和钦夏两个人。
都保持着沉默,谢彧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坐在床边看着她,目光在她身上放肆地流连着,生怕一眨眼她就不见了。
钦夏回过神来,全都是真实的,那……她的孩子呢?
她连忙抓住谢彧的手问道:“彧哥,宝宝呢?我们的宝宝呢?”
看着她眼底再次涌上的惊慌,下一秒又要哭出来,谢彧终于忍不住将人带进怀里,“宝宝没事,还在你的肚子里。”
“刚才没听医生说吗?等会带你做个全面的检查。”
他抱着她的手臂微微颤抖,好一会才敢用力抱紧她,赶来时撞见的让他目眦欲裂的画面仍旧印在脑海里,怎么都忘不掉。
衣服和头发凌乱,让钦夏整个人看起来狼狈至极,手腕上的红痕和淤青触目惊心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说话声尖锐刺耳,透出来的绝望让他差点失去神志。
他捧在手心的小公主,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粗暴地被人对待,特别是在得知钦夏怀孕、陆怀澈要带她去做流产手术时,像一记重锤砸在胸口,他倒抽了一口冷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