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案当然是否定的。

皇帝就好好地坐在院子里发呆,就像提前得了老年痴呆一样。

宫里就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拨紧的琴弦,所有人都紧张着,不安着,突然摸不清前路的方向了。

终于,在十月二十五日,江展凌再次来到了皇帝的寝宫。此时距离立太子,已整整过去二十天。

皇帝驱散众人,接见了他。

江展凌坐在他旁边的石凳上,陪他一起看太阳,或者看石头,谁知道到底在看什么。

“沈若许何时攻城?”

“他没有时间,明天要成亲。”

“成亲?和月神?”

“嗯。”

江展凌已经知道了一切,也看透了命运捉弄人的套路。

“他不攻城,你来做什么。”

江平乐神情冷淡,好似眼前这人不是他的儿子,而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。

“你今日退位,我明日创立新朝,算作贺礼,贺沈阁主与月神大婚。”

江平乐嗤笑,觉得他蠢,“你喜欢钟零落,得不到她还要自我感动,弄这一出深情戏码,不知道谁稀罕看。”

“江平乐,你当初害死自己的孩子,可有悔恨?”

江平乐目光一动,重新恢复呆滞,显然不想与他多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