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何云旗就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。
徐谦章听完,咂咂嘴说:“你胆子真够大的,这让你家里人知道你怂恿你姑姑跟外人私相授受,还不打断你的小狗腿?”
何云旗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:“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姑姑跟人私相授受了,他可是送给我的,至于我送给谁,谁还管得着?”
当初她想到这个计谋的时候,这些都考虑到了,倒不怕别人发现。
“那你也得小心些,毕竟这世人对女子更加苛刻些。”韩春江说。
何云旗点点头:“我晓得的。”正因为她知道,所以行事才小心翼翼,就算到最后姑姑不同意,对姑姑的名声也没有妨碍。
一回到家,何云旗迫不及待地将画作拿出来献宝:“我今天得了一幅好画,姑姑来鉴赏鉴赏?”
将画作打开放在桌案上,何惠馨一看就看出来是谁的画了,又看到上边的落款是“梅岭主人”,她似笑非笑地问:“老实告诉我,这画哪里来的?”
何云旗没想到竟然被一眼拆穿了,见她没有生气,笑嘻嘻地说:“姑姑好眼光,就是那个呆子的,姑姑看看喜不喜欢?”
“你怎么跟他搭上了?你个姑娘家跟一个大男人结交算什么事?以后不能再如此了。”
何云旗好奇地问:“难道姑姑瞧不上?我看他的画画的不错啊?”
何惠馨暗叹,这个侄女再聪明伶俐,可对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,还是一无所知,男女的事情怎么能由才华决定?当年的司马相如不也才华横溢,一曲凤求凰就打动了卓文君的芳心,可最后的结果又如何?那首《白头吟》中的那句“问君有两意,故来相决绝”里包含了多少泪水和心痛?一个男人的才华就是一种工具,赢得女人芳心的工具,今天他能对自己如此,日后也能对别的女人如此。
可这些话却不能跟侄女讲,何惠馨神色淡淡的,“画的不错,那又如何?”说完,就出去伺候她那些宝贝花儿了。
何云旗挠挠头,不知道姑姑那句话什么意思,才华横溢难道有错吗?画一幅画来讨佳人芳心不是很正常的吗?
想不明白,何云旗就让书墨将画跟那幅梅香图挂在一起,然后自己跑出去蹲在何惠馨身边。
何惠馨也不理她,只管一片片清洗着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