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老爷子抬头,脸上看不出喜怒,问:“这么机会?”
何惠馨解释:“是云旗的英文老师约翰,他要回国,正好可以一路,约翰的人品是信得过的,父亲放心。”
何老爷子放下碗筷,说 :“这事容我考虑考虑。”然后起身走了。
剩下的人都有些转不过弯来,还是何云旌先反应过来:“哈佛大学?姑姑现在的水平恐怕考不上吧?”
何惠馨说:“先不考,约翰说可以先去女子学校学习几年,等熟悉了再考不迟。”
而何明哲则皱着眉说:“这个恐怕不妥吧,美国离我们那么远,听说光坐船都得半年的时间,而船上鱼龙混杂的,你的安全都是个问题,我看还是算了吧。”
何惠馨说:“我到时候买最好的船票,而且身边有约翰这个美国人,不会有事的。”
陶氏也劝道:“在自己家里多舒服,何必跑那么老远去受罪呢?”
何惠馨笑:“能完成自己的理想又怎么能算受罪呢?”
见何云旗一直不吭声,何明哲就知道这里边有女儿的事情,气不打一处来:“你说你自己想出去上学,我都都依了你,你出去上了几年学,心都变野了,现在都开始撺掇你姑姑了!越来越无法无天,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!”
何云旗还是低着头不吭声,她觉得自己没做错,可又觉得自己有错,所以索性不吭声,任由何明哲训斥。
何惠馨急忙拦住暴怒的兄长,“你骂她做什么,脚长在我身上,别人还能强迫我不成?你要骂就直接骂我,何必针对小孩子。”
何明哲从来没对家人发过飙,就连上次陶家的事情也是对着外人发飙,这次见将何云旗骂了一顿,不知为何,陶氏竟然觉得有些痛快,不由地脸上也带了些出来。
这边厢,何明哲见姑侄两个都倔的很,扭头就看见陶氏嘴角还没有来得及藏起来的笑意,顿时更添了三分不悦,“要不是你在家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,惠馨能有这种念头?她住在家里碍着你什么了?你怎么就那么容不下她?要是再有不该有的念头,你也给我走!”
吓得陶氏握着帕子轻声哭泣,又不敢辩驳什么,以前她哥哥当官的时候她就不敢如何,现在娘家败落了,更是失了跟丈夫吵架的底气。
见大家都被骂了,何云旌低着头,不去招惹暴怒的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