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氏却皱着眉说:“二两也太少了,连我们家一个管家嬷嬷的月钱都不止二两。”
何云泽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,“母亲说的这是什么话!舅舅是因为什么罪名被罢官的?难不成每年拿着大把的银子供他挥霍?若是被有心人看在眼里,还以为是我们家窝藏了赃银呢,你想害得全家都跟舅舅一样?”
陶氏已经被吓傻了,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子发这么大的火,讷讷地说:“我不是这么意思,就是觉得二两太少了,恐怕不够他们花用。”
何云泽定定地看着陶氏,“他们是被罢官的,不是去乡下修养的,要那么多钱干什么?让舅舅拿钱买酒喝?而且,母亲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口气?难不成母亲自己的嫁妆很多?若是母亲嫁妆很多,那就随便母亲如何贴补外家,我再不说一句话。”
陶氏脸皮涨红,斥道:“怎么跟母亲说话的!”
“我说的都是实话,在府里,谁不知道母亲的嫁妆少之又少,哪里有那么多钱去贴补娘家?还不是要拿何家的银子贴补?你如此做,让祖父、父亲怎么想,让兄长、姐姐怎么想?让姑姑怎么想?若是母亲觉得我在何家的日子太好过,母亲大可以拿着何家的银子出去。”
陶氏被儿子气得浑身发抖:“你是长大了,敢管教起我来了?你在乎你何家的人,我就不在乎我的家人?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?”
何云泽被骂了脸色也不变半分,“我没说不让母亲不管外家,但不要那何家的东西补贴,陶家要是有骨气,就不要用何家的钱。如今哥哥和姐姐对我非常好,就是姑姑也教导了我一段时间,我心存感激,就算不能报答他们,至少我不能再伤害他们。这是我的原则,母亲好好想想吧。”
撂下话,何云泽转身走了。
气得陶氏只嚷心口疼。
这些天她就没有一天舒心日子,如今连亲生儿子都跟她不是一条心,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!
这次飞柳却没有劝她,就在一旁站着,偶尔第一个帕子过去。
陶氏泪眼婆娑,问:“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做错了?”
飞柳道:“小少爷说的是实话,毕竟小少爷姓何不姓陶,就算夫人跟陶家再亲,可小少爷也是您的亲生儿子,您不能为了娘家,让小少爷在何家不好做人。不说大小姐和大少爷如何想,老爷子已经明确表态了,若您忤逆了老爷子,老爷也不会站在您这一边的。”
陶氏又是一阵大哭:“那是我的娘家啊,我怎么能看着他们走投无路!”
飞柳说:“若是夫人觉得二两太少,那就一个月五两银子,相比老爷子也不会将五两银子放在眼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