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千山说:“春江说得对,要是晚上迷路了就糟糕了。”又问:“你的脚受伤了吗?能走路吗?”
何云旗转转脚腕,说:“脚上没问题,就是被硌的身上疼。”
既然能走路,事情就好办的多,不然还要他们背下去。到不是他们不想背,男女授受不亲,都是十几岁的少年郎,怪不好意思的。
何云旗边走边将自己女扮男装的事情讲了一遍,末了解释道:“并不是有意隐瞒,只是从没有女子上学堂的,所以只好如此。”
徐谦章感慨:“当年还是太年轻了,若是现在,我肯定一眼就认出你来了,怪不得你不住在学堂呢。”
他们认识的时候,何云旗还是雌雄难辨的时候,骗几个小孩子还是很容易的,当初认定何云旗是长得比较漂亮的小男孩,所以这些年也没有怀疑过,换了新地方,有旧日同窗作证,就算是有人怀疑,但他原来的同窗都认定她是男的,也就不再怀疑了。
说起来,还是她比较幸运的。
江千山只觉得今天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刺激着他的神经,到现在都有些麻木了。他家里也有几个姐姐妹妹,什么性格的都有,有文静娴静的,有刁蛮任性的,像何云旗这样的,他还是头一次见。
若是让他来形容何云旗,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用那个词比较恰当,大胆?机智?聪慧?都有,但又不止这些。
这边,徐谦章已经开始埋怨了起来:“你就是个傻大姐,跟个衙内计较什么,看吧,现在还不是自己吃了亏?那个李衙内不知道现在多得意呢。”
“噗嗤!”何云旗笑了出来:“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,可不就是个衙内嘛。我当时就是气不过,谁知道这人心这么狠,敢将人推下山去,这笔账我一定会讨回来!”
“你打算怎么讨回来?”对于何云旗的手段,他是非常的好奇。
何云旗道:“你还记得上次我姑姑的事情吗?”
徐谦章摸摸下巴:“你的意思是,借别人的口报仇?”
何云旗点头:“正是,招式不怕老,就怕不管用。据我所知,李大人对自己的名声非常的在意,不会任由别人随意诋毁的,就算是亲孙子都不成!”
世人注重声誉,这才有了“人言可畏”的成语,只要他在意,她的计谋就能成功,无形的刀比有形的刀杀伤力更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