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男人说:“你们都太孤陋寡闻了,重阳节的时候,知府家的三公子邀请紫衫小姐一起去登高,谁知李三公子欺男霸女,命恶仆将一个学子推下山去,从那么高的山上摔下来,怎么可能还有命活?所以我猜是祭奠那个倒霉的小公子呢。”
听众赞叹:“又不是她推下去的,紫衫小姐还真是有情有义。”
中年男人说:“紫衫小姐是有情有义,可那李三公子真不是东西,人家待的好好的,就因为他看上那个地方,便把人推下山去,真是心狠手辣。”
其他人也纷纷指责李衙内,不肖几天,李衙内的名声就传了出去。跟之前的谢子浚还有有些不同,李衙门简直就是恶魔的化身,见了他的人都绕着走,生怕惹了这个煞神,被杀人灭口。
李衙内心中还纳闷:这些人什么毛病,怎么见了人就跑?
李文翰一直忙着公务,对家里的鸡毛蒜皮的事情一点儿都没关系,还是后来李衙内的名声达到了止小儿夜啼的地步时,他才从大孙那里知道了。
“这个孽障!不说读书上进,天天花天酒地的,为了一个妓子竟然赶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!”
李大公子劝道:“祖父别急,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被推下去的人现在是死是活,或是活着最好说,赔一笔银子道个歉大概就能了结了。若是死了,事情就难办了。”
李文翰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,“那你说若是死了,该当如何?”
李大公子说:“若是死了,恐怕不止要赔银子了,或田地或官职,能赔就赔,如此一来,他的家人满意了,说不定他们还能为我们说话。”
李文瀚点点头,“如此也好,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。将那天带出去的下人统统杖责四十,然后撵出去用不启用。至于那个孽障,打二十棍,然后等事情了了,就送回老家去。”
他何尝不知道这是儿媳妇捧杀的结果,但儿媳妇娘家势力大,而且还养出了两个好孙子,也不能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庶孙去责怪她,这件事也只能这了了。
李衙内刚带着一群恶仆在外边花天酒地回来,就被李大公子命人压了起来。
“大哥,你这是干什么?”
李大公子冷笑:“还有脸问我干什么,先问问你在外边干了什么,给我打!”
一声令下,下人就将李衙内按在条凳上一通打,顿时,院子里就是一阵鬼哭狼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