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清自己在房间里如坐针毡,焦急不已。
不一会儿碧玉就回来了,她气喘吁吁地说:“小姐,我找人打听了,姑老爷现在还没有好去处,而且好像没有人给他说好话,所以好听的说是在候缺,其实已经被停了官了。”
你既没有钱财,又没有门路,唯一的门路还被自家堵死了,怨的了谁?
顾清清一听,跌坐在椅子中,泪水滚滚而下:“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!”
这时候她才明白,没有了何家,孙家什么都不是。
唬得碧玉急忙劝道:“小姐先别哭,要奴婢说,表少爷也是好的,说不得过几年就能现出大本事的。”
顾清清何尝不知道孙裕山也算有些本事,不然她也不会看上他的,可靠自己终究没有靠家族升的更快,谁不愿意站在更高的起点上?
她现在脑子混混沌沌的,不知道该怎么办了,只让碧玉在门外廊下守着,她自己躺在床上默默地流泪。
这三年,她母亲一直给她找婆家,但总是高不成低不就的,看上她的她看不上,她看上的又看不上她,所以蹉跎至今。这次听说姑母一家回来了,她们母女毫不犹豫地就跟来了,目的自然跟三年前一样。
可是,她现在动摇了。原来贪图的就是孙家是官宦之家,可现在孙家什么都不是了,就如鸡肋一般,食之无味弃之可惜。
等再醒来的时候,她的两只眼睛红肿着,碧玉焦急道:“刚姑奶奶已经派人来请小姐了,这会儿子肿成这样,可怎么见人!”
顾清清有气无力地说:“去厨房那两只鸡蛋吧,悄悄地去,别声张。”
到底熟鸡蛋也没消下去肿,不过席上的四个人都各怀心思,到没有人去关注她的眼睛了。
大概是下午睡得时间长了,顾清清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。
碧玉就在底下打个地铺,听闻她的动静,就坐起来问:“小姐可是要喝茶?”
顾清清也坐起来说:“我现在心里没底,你跟我分析分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