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了正月十一,来考试的人不少,何云旗按照科目分了考场,人数少的就凑到一个考场里,将各科考卷发下去后,何云旗就在各个考场转悠,观察观察各自的性格。
在众多应聘者中,谢研闰的身影有些鹤立鸡群,因为报考国文的好多都是须发全白的老人,只有他一个是年轻人,长相算得上中等,加之身上有一种江南文人的儒雅气质,引得好多女老师都扭着头看,看得他脸红红的,一直不敢抬头。
何云旗暗笑,这个呆子的卖相还不错,就是不知道里子有没有像外表一样有货了。
考试开始,众人都低着头答题,只有谢研闰皱着眉,两刻钟了都不下笔。
何云旗暗道:难道是个绣花枕头?亏得年前还说一定能考上呢。
转完了这个考场,何云旗就去了下一个考场,将谢研闰抛在了脑后。
考试结束后,何云旗跟其他老师一起整理试卷,然后又叮嘱了几个阅卷老师一些注意事项,就离开了。
何明哲一大早就来了,四处看了看,有疑惑的地方,也在端着架子,直接开口问。老师们都知道他是何校长的父亲,以后会在教育司就职,都会耐心地解答。看了一会儿,他大概了解了一些事情后就离开了,不能因为他耽误了别人正常的工作。
不过,他也没走远,而是选了一个茶馆喝茶,然后等着女儿一起用午饭。
何云旗刚走出大门,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。她定眼一看,原来是应该走了的谢研闰,“你怎么没走?”
谢研闰笑道:“刚刚你好威严,我都不敢跟你说话。”实则是,他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们认识的事情,免得以后进来了被人认为是走后门。
何云旗也笑:“这也就是对你们,我对孩子们可温柔了。”
谢研闰表示不信:“你都敢以一敌三了,怎么会是温柔的性子?”
何云旗假装恼怒:“你这是怎么意思,我像母老虎吗?”
谢研闰将自己缩成一团,叫道:“我好怕啊,我怕死了。”
何云旗无语,这还是刚认识的时候那个呆愣愣的书呆子吗?这分明就是个油嘴滑舌的小痞子。
而且她也纳闷,他们不过才见第二面,怎么开玩笑开的如此自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