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事?”
梅若寒心中忐忑,拧了拧帕子,才开口道:“大约何姨跟你说过一些事情,当初我爹爹能有机会接触到何姨,的确是我在其中做了什么,可我这一切都是为了能让两个长辈在一起,我并没有想过从何姨身上得到什么。说我自私也罢,说我心机也罢,可是,夫人,您知道吗?在何姨离开杭州的这些年,我爹爹没有一天不想念何姨的,他一直是钟情何姨的,就是何姨离开的这些年,有好多人要给爹爹说亲,我爹爹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。”
“你爹爹是怎么知道我姑姑回来了的?”
“就是在都督和夫人结婚的那一天,我爹爹在路傻女看到了送亲的何姨,那天他回家后,就高兴地跟我说,他的仙子回来了,又打听了一天,才知道何姨也在振华女校教书,第三天早上就去见何姨了。”
何云旗算了算,梅若寒说的那天正好是她回门的日子,怪不得那天姑姑有些反常呢,原来是遇到了故人。
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何姨拒绝了爹爹,爹爹回家后就颓废了好久,连答应了别人的画都没有心思画了。我看得实在不忍,于是就找了个机会,假装跌伤了腿,让何姨送我回家,一来二去,我们就相识了。等到我们都熟悉了,我才跟何姨说了我的真实身份。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何姨多了解了解我们,也能给我爹爹一次机会。”
说完,小心翼翼地看了何云旗一眼,“夫人不会怪我耍心机吧?”
“我姑姑原谅你了吗?”
“事实上,何姨真是又温柔又和蔼,她根本就没有生我的气,反而劝慰我不要想太多。虽然何姨如此说,但我觉得我还是应该跟夫人说清楚。”
她是怕何家以为他们是在攀高枝,梅汝安自己想不到这一点,但梅若寒这些年掌管家务,自然比亲爹更懂得人情世故,若是想的多的人家,定然会对他们观感不好的。可经过她这么一番剖析,让人想怪罪他们也不忍心。
这种事,梅汝安不可能自己去跟舅兄说,而孙佳佳对何惠馨的感情并不算特别的深厚,那么,何云旗就是最好的人选了。
何云旗想清楚这些,也非常喜欢梅若寒的光明磊落,“我不会怪罪你的,只要我姑姑过得好,这些都不重要。”
梅若寒欣喜不已:“太好了,夫人放心,我爹爹一定会待何姨好的。”
“老是夫人夫人的叫怪生分的,以后我们两家就是一家人了,你叫我姐姐就好。”
“好的,姐姐。”梅若寒从善如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