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人走了,何云旗诧异地问:“看样子你五哥并不想让你离婚,他不是去德国留过学吗,怎么思想这么保守?”
张静怡苦笑:“我五哥虽然是留过洋的,可骨子里是个老迂腐,我就是受不了他的逼迫,才离开家的。刚才我祖母失礼了,还望你不要见怪。”
“老人家也是担心你,我不会放在心上的。”张老夫人一看就知道是家里的老封君,她最在乎的是家族的兴亡盛衰,不过这些都是男人们做的事情,女人们应该做的就是操持家务、生儿育女,出嫁的女儿更要担起张家的名声,不能让名声有一丝一毫的损伤。
“张老夫人也是女人,她怎么能这么逼迫自己的亲生孙女?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?
“或许,她们一辈子都没有尝过情爱的滋味,所以以为别人都跟她们一样,这才不能理解别人的苦。”
何云旗默然:“就是自己没有过,才不能阻拦被人啊。静怡姐今年才二十多岁,她的一生还长着呢。”心下打定主意,一定要帮她一把。
第二天,张君就派人送了一封信过来,张静怡看都没看就撕了。这算是跟娘家彻底决裂了。张君公务繁忙不能在杭州待太久,就将事情交给张二少爷处理。张二少爷却是支持张静怡的,他上门的时候,对何云旗说:“我们张家这一辈只有一个女儿,在家的时候教养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模样好看又贤良淑德,他姓徐的有什么不满意的!说起来这门婚事他们徐家还是高攀呢,他们竟然敢这么欺负我妹妹,这样的人家还有什么可留恋的!”张家兄弟多,而且个个能力不凡,而徐家只是有钱而已。
然后,张晋又叹道:“都怪我们将妹妹教的太好了,这些年徐谦章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,还被那厮冷落,受了这么多的苦,都没有跟我们说过一个字,要不是这次她真的受不了了,我们还一直以为她在徐家过的很好呢。”
说到底,还不是娘家人忽视了她。
“是我们这些年忙忙碌碌,没有在意妹妹,是我们的错。妹妹要是想离婚,我第一个支持她,她愿意在这里住着,还望都督夫人多多照顾她,妹妹在府上的一切费用,都由我们来出。”
何云旗连忙说:“静怡姐姐能来我这里做客,我巴不得呢,怎么能让客人破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