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休学了。”沈桑榆低着头,望着自己扣指甲的手指。
“这上面还有你的学籍信息。”警员略表惊讶,a市的美术学院在全国首屈一指,多少人巴着望可以进这所院校。而且沈桑榆还年轻,休学这种事情实在不现实。
“名存实亡,我们老师还指望我回去接着念书。”沈桑榆淡淡地说,终于肯抬起头,扭了扭酸痛的脖子,无意间看见离地面很远的一扇小铁窗。这间屋子靠近马路,还能听见外面传来的喇叭声。
此时她真的很想唱一首铁窗泪,只有这歌才能体现出她的心情。
“你为什么出现在现场。”警员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一丝警告的意味,这是在赤裸裸地怀疑她。
“我自然是去看病啊。”沈桑榆初生牛犊不怕虎,与警员视线交汇。
“看病?”警员轻笑了一声,满满的不相信,“你说你去看病,身上连病例单都没有。”
旁边的女警员有些不耐烦,用手中的签字笔重重地扣了几下桌子,发出清脆的“笃笃”声。
门忽然被推开,来人敲了敲门,笑了一下:“小桃,老陈找你,这里我来吧。”
傅宜生代替了小桃的位置,坦然坐下,看旁边人手中的口录。
差不多审了十分钟,沈桑榆就着局面僵持了很久,也没问出个什么来。
傅宜生把黑色签字笔摘了笔头套在笔尾上。
“你说去看病,能提供点东西证明吗?”傅宜生的话语还有那么咄咄逼人,相比小桃柔和得多。
“病例单我扔了。”沈桑榆说,空气突然安静。
“扔了?”傅宜生忽然抬起头,直勾勾盯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