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宜生递给她纸巾,沈桑榆接了过去。他的脑子里回荡着一句话,是上午审讯沈桑榆前庄哗说的。
庄哗说:“老大,她是抑郁症啊,你审的时候温柔点!”
刑警手里有沈桑榆的资料,傅宜生也大概了解了一下。
父亲在很小的时候就离她而去了,她在画画方面很有天赋。与其说是天赋,不如说是天才。
十六岁就被保送到a市的美术学院,同年,她的一幅作品作获得了国际奖项,并以五百万的高价拍卖出去。
至于为什么后来天才少女跌下神坛,傅宜生就不太清楚了。
沈桑榆没有声音地哭着,傅宜生给她倒了一杯温水。
“傅先生,你自己去忙吧,不用照顾我。”沈桑榆平静地出声,仿佛自己并没有哭。
傅宜生手上确实还有一堆焦头烂额的事情,他找了个不忙的实习小警察盯着沈桑榆。
实习小警察是个男生,很明显还没有什么亲身的办案经验,不然也不会这么把沈桑榆盯着就盯着。
沈桑榆在派出所呆了一夜,没有睡觉。效率很快,名单上有一半的人都被排除了。沈桑榆看着被划掉的一个个名字,如坠入谷底,她很怕里面没有目标人物。
“有一个。”小桃戴着防蓝光的眼镜,皱着眉,“像是像,但也不完全一样。”
沈桑榆感觉脚步轻飘飘的,她走过去看名字,是叫朱尤。
沈桑榆既然能写出来他的名字,也能回忆起关于他的往事。
朱尤是高中时候班上一个不起眼的男生,平时说话也是弱弱的,没什么男子气概。而且他还是左撇子,传言左撇子的人都比较聪明,但朱尤成绩却很普通
“嗯,我们查了一下。现在这个朱尤是一家健身房的教练,家住在洞湖花园b栋。”小桃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跳动,最后屏幕上出来一串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