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十月了,燥热烦心的吓死我也要过去了。沈桑榆又往阳台添置了两盆绿萝,这样一来,阳台就是个小花园了。奶奶最喜欢坐在小花园,老藤椅一晃一晃的。
老人摇曳在温暖的霞光里,眉目慈祥如画。
吃过饭,沈桑榆便出门去看云笙了。
常东隅这人向来是神出鬼没,每次在沈桑榆不经意间,他就出现了。
沈桑榆皱着眉走过去,裙摆随风飘起。
“又怎么了?”其实沈桑榆心里清楚,常东隅会跑来找她,无非是叛逆期受不了家里的管教,上赶着来欺负她这个姐姐了。
“傅大哥说你晚上要出门,让我跟你一起。”常东隅依旧穿着一双黑色的人字拖,破洞裤和t恤。耳垂上挂了一个耳钉,将少年桀骜不驯地样子完美地叙述了个遍。
沈桑榆没有阻止他跟着自己,路上不时跟他搭两句话。
“你不是开学了吗,怎么还这么闲?”
常东隅并肩走着。
“今天周末。”
“高二了就好好学习吧,职中也是学校。”话罢,沈桑榆又转过头盯了盯他耳朵上发亮的耳钉,“把这种招摇过市的东西给取了,你是学生。”
“姐,你别这么封建行吗?”常东隅双手插在裤兜里,有些无语,“这是现在的流行。”
沈桑榆叹了口气,摇摇头:“我是不懂你们了。我们那个时候,高中带耳钉是要请家长的。”
“所以你一直没打耳洞吗?姐,你年纪也不大啊,干嘛这么老土。”常东隅不屑地跟在她后边,不过一想到沈桑榆没有家长可以请,也就闭了嘴。
“各自有各自的追求吧。”沈桑榆带着他绕过一条街道,店面招牌上全都挂上了国庆促销的牌子。“你呢?是什么让你忽然想开了?我记得以前你好像要打我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