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桑榆害怕傅宜生看见自己的糗样,以后就不好相处了。于是她先走一步,扔下了常东隅。
傅宜生缴完费回来,就发现沈桑榆背着他离开了,也没有听常东隅招呼,直接就追上沈桑榆了。
常东隅内心:得,是我多想了。
“你怎么了?”傅宜生很快追上了沈桑榆的脚步,歪下头看了看她的脸。
沈桑榆的泪早就已经擦干净了,虽然眼睑还有点发红,但也看不出来什么。
“没事,我还要回去给奶奶做饭,先走了。”沈桑榆微微一笑,抬起脚步。
傅宜生拉住她的手腕,无奈地说:“我送你吧。”
车上,安静如斯。
两人似乎有意沉默,车内气氛冷漠尴尬。
沈桑榆扭头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今天好像阳台的植物们还没浇水,奶奶还没吃饭,家里的卫生还没打扫,她只想回家。
“你……发病的时候很难受吗?”傅宜生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。
沈桑榆一直不太喜欢“发病”这个词语,从前,人们都说她是精神病发病,所以她很反感。
不过此时,她也只是微微勾起唇角,眉头松开来。
她先是愣怔一会儿,接着摇了摇头,呆滞的目光因为角度问题没有被傅宜生看见,悉数落在了窗外一个老爷爷身上。
老爷爷年级很大了,腿上架着个二胡,在街边卖艺。
这有什么好难受的呢?比起世间疾苦,她明白的还少。难过必然是难过,但这样的难过只要无关他人,倒也无伤大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