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好,耀眼。
却跟那束只停留十分钟的阳光一样,不该属于他的世界。
-
距离从樟北路搬离已经过了快四年,这一带仍是没有什么大的变化。倒是那些香樟越长越大,又将阳光遮了不少。
江岑到的时候已快六点,屋内那块阳光只剩下微弱的一点。
摆在墙边的床垫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挪到了靠窗的地方,夏梨说,那样可以“聚集阳气”。
随着屋外的天光渐弱,初春的寒意也从窗户那头钻进来。
江岑起身关上窗户,点燃床边的电暖炉。顺便打开抽湿器,又将客厅的灯打开。
床单是上周刚换过的,很干净。他坐到床垫上,伸手在暖炉边烤火。
这炉子用了好几年,又有一只灯管坏了,他还没来得及拿去修。
本来准备今晚就在这睡一晚,但到了八点多董安怡给他打了个电话,说是明天的航班改了,一大早就要出发。
江岑有些不情愿的在床垫上躺了一会儿,又看着那暖炉发了会呆。
说起来,这暖炉的寿命算是挺长了。距离夏梨第一次把它拿过来的那天,已经过了七年。
虽然中间他送修了有四五次,但用起来仍是暖和。
只是那抽湿器早就已经是被淘汰的型号,如今已经没什么效果了。
至于灯,还是夏梨选的款式没有动过,灯泡已经换过好多次,外观看上去却并无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