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勇的表情有些松动,他低头掩饰自己的情绪。
苏元嘉又继续说道:“听说他跟你们在一起住,有自己专门的床,人没在,你们也不敢睡,我瞧着,大家好像更怕他,我有个疑问,这些人不是你手下么?”
严勇毫不客气道:“那是他臭讲究,毛病多,我也能猜出来,他之前家里条件好,但今时不同往日,我大人不记小人过,让着他而已,真要是拉出来问问,他们还是更听我的话。”
“是么,那如果让他们知道,你已经拿着那笔钱安顿好了自己的家人,你说,他们还会信任你吗?”
早在登记完籍贯之后,苏元嘉就用了渠道,连夜询问到地方公安,排查他们的信息。
果然有收获,严勇的家人,早在一个星期前,突然搬家去了市里,还买了个房子,而其他人要么是没家的,要么就只剩孤寡老人,几乎都没怎么动。
因此他有了这个猜测。
严勇恶狠狠地盯着苏元嘉,“你们把我家人怎么样了?”
见苏元嘉不说话,他又看向钱浩成,“说啊,你们把他们怎么样了!一人做事一人当,你们不要伤及无辜。”
钱浩成听了,简直气笑了,听他这口气,他们好像才是坏人。
“无辜,你还晓得无辜,那这些因为你们加班加点的警察无不无辜,余小鱼无不无辜,合着,你们做了坏事,我们将你们绳之以法,我们还成坏人了,你家人暂时没事,但如果我们真查出点什么,那就说不准了,我劝你,真要是为了你家人好,把该说的都说了,争取宽大处理,说不定,他们还能不受你牵连。”
可严勇并不买账,他又看向苏元嘉,“你,你要确保不会去动我家人,除此之外,我什么都不会说。”
钱浩成怒了,把桌上的台灯灯罩一按,灯光悉数投射到严勇的脸上,他一手掰着严勇的头,一边喊道:“你别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就是一条好汉,我告诉你,你既然进了这里,别想着什么都不说就能没事,也不看看这是在哪儿!”
严勇被白光刺激的,看不见任何东西,他大脑也嗡嗡嗡的,有些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