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松了一口气的沈游转眼之间面临着另一个一个异常严峻的问题。

她,欠钱了。

当日安葬原身母亲,她背着周恪在周氏旁边立了一个衣冠冢,葬入了小姑娘的衣物,再用她处理原身家产后全部的银两点了数盏长明灯,用于为原身一家三口祈福。

沈游做不出占了他人身体还心安理得的花着别人的钱的事。即使这样的强占身体并不是沈游愿意的。

所以沈游在安葬完母亲与原身后身无分文。

更惨的是原身父亲欠赌坊的钱没还呢!

原身母女紧急变卖嫁妆、宅院共计得了两百三十两银子。这二百三十两办完丧事,点完长明灯,捐掉香火钱还余下七十八两银子。

可原身父亲欠赌坊一千三百八十六两。

七十八两银子连还个零头都不够!

好在周恪帮她还了这些钱,让她不必去面对赌坊的催逼。

所以现在她的债主是周恪了。如今她倒欠周恪一千三百零八两银子。

在这个一个五口之家一年嚼用都只要十两银子的情况下,这一千多两银子简直是一笔天文数字。

沈游现在想想都觉得倒霉。

一想到欠了那么多钱,沈游睡觉都不香了。一晚上辗转反侧,好不容易迷糊了一会儿,天光已是大亮了。

第二天,一行人早早的便起了身。

既然已经沈游伤口愈合的还不错,一路上也不再求神拜佛,几人便不再停留,一路疾行,周恪仿佛也没什么想法一样,按部就班的前往金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