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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学的门人们原本是想走先富带后富的路线,也可以归纳为“弹冠相庆”、“一人得道鸡犬升天”,他们原本看好的是周恪。

奈何心学太非了,周恪刚刚凑齐六首,亲爹死了。

于是周恪闭门归乡守孝三年。

好不容易文宴之中了解元郎,可一看文宴之一副老子是要靠诗书词画千古留名的男人,不要你们在这些肮脏恶臭的官途的样子,心学的数名大佬都要绝望了。

更惨的是,如果没有能够扛鼎的中流砥柱,有扎实的基层官员也好啊。万一基层里面有几个牛人到时候升职了,那也行啊。

可心学也没有。

如果说理学在官场上是粗壮的金字塔型,那么心学就是瘦不拉几的金字塔还被削掉了上半部分。他们在官场上的弱势与理学在官场的强势形成了强烈的对比。

这就很尴尬了。

“齐先生,昨日山长应该就来找过您,您应当已经看过《女戒》了,觉得如何?”

齐桓皱着眉头,“此书的确对于学子有些用处,也可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”。

沈游笑道:“先生不必贬低我,技巧好不好用您自己心里有数。先生心中两大缺憾,一则没有能够扛鼎的上层人物,二则是没有扎实的下层官员基础。我没有办法解决前者,因为那种人的出现只能等,可我能够解决后者。”

沈游当年一样是在六七十万考生中厮杀出来的学神,她全省前十的好成绩未必能够应对古代科举,但一定能够应对考试。因为只要是考试就一定有共同之处。

沈游最不畏惧的就是考试。这是她从小到大考了无数次,以许许多多的血泪和教训堆砌起来的自信。

“据我师弟所说,你并没有功名在身,自己都不曾科举过,你要如何保证能让学子们科举成功?”

沈游嗤笑,“不知先生定义的科举成功是指到了哪一级别?”

科举分为县试、府试、院试、乡试、会试、殿试。其中,县、府试过了是童生;院试成功就是秀才;乡试一过做举人,其中的第一名就叫解元;过了会试就中进士,而殿试就是在进士中取中前三甲,分出进士与同进士。

“自然是指进士”,齐桓沉声道。